那一眼,让桃生忍不住腿发软。
公子,您这么漂亮的眼睛实在不适合这样看人啊!
至今依然抵挡不住自家主子美色的某小厮晕乎乎笑了:“公子告诉小的那位先生在哪里,小的替您去办!”
“你想去?”
桃生大力点头表忠心。
“休想!”不知想到什么,池灿突然笑了,目光触及四分五裂的鸭戏图笑意又忽地收起,神情总算缓和几分,淡淡道,“取一个上好的匣子来。”
“嗳。”能当上池公子的贴身小厮这点眼色还是有的,桃生很快取来一个紫檀木的长匣子。
池灿最后看了鸭戏图一眼,把画装进了匣子里。
桃生摊手等着公子把匣子放入他手中,却发现主子起身把匣子收了起来。
迎上小厮呆呆的表情,池灿脸一板:“此事不得对别人提。”
说完,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特别是朱五、杨二他们。”
桃生伸手放在嘴边,做了个缝嘴的动作,大声表决心:“小的死也不说!”
池灿:“……”
小厮这么蠢,心情居然莫名好了点。
嗯,以后或许有机会找那丫头再画一幅,谁让画毁了呢。
京郊官道上,一位白衣青年纵马驰骋,路两旁的繁茂花木飞快向后退着,仿佛再美的景物都无法在他心头稍作停留。
行至拐角,他忽然从马背上纵身而起,抽中腰间长刀挥向某处。
伴随着白马长嘶声与刀剑相击的清脆碰撞声,树旁转出一位玄衣男子。
白袍青年一双眸子黑湛湛如被高山雪水沁润过的黑宝石,明亮干净,落在忽然冒出来的玄衣男子面上,问:“阁下是什么人,从出了城门似乎就一直跟着在下?”
玄衣男子收回长剑,笑道:“阁下误会了,在下只是路过,碰巧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