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到防护网的下沿儿,根本就看不到屋子的状况。开窗子的是老刘,劳动组里年龄最大的一个,他在工艺品厂上班,磨制玻璃上的花纹是把好手。
“把酒倒光,然后把瓶子给我!”洪涛用开瓶器把红酒的塞子拧开,然后从铁网的破洞里塞了进去。酒他可以提供,但是玻璃瓶子绝对不能留下,至于那些巧克力和糖块,劳动组的犯人们不缺,好烟他们更不缺,就不给他们了。
“涛哥,您打算挨个给监室送酒啊?”这是欧阳清从窗户里钻出一个脑袋,脸上还贴着两张纸条,看来他们是在玩牌呢。
“闲着也是闲着,我也洗一洗我这个洪扒皮的称号,干点好事呗!今天是年三十,我给你们带了点零食和酒,多给其它监号里送点,你们平时也不亏这个嘴。”洪涛吸溜了一下鼻子,这里正好冲北,风真尼玛硬。
“嗨,那您就别费这个力气了,都塞进来吧,我保证给您分均匀喽,每个屋里都来点,大家一人抿一小口,不就是个意思嘛,谁要敢切您的东西,我们干死丫挺的!”欧阳清果然聪明,制止了洪涛这个笨办法。
“队长不在吧?要是在你可别挨屋串,要不还是我麻烦麻烦吧。”洪涛不想惊动值班的队长,虽然大过年的稍微喝口红酒算不上什么大过错,据洪涛了解,白酒也不是没人往里送过,而且次数也不少,大家都是心知肚明,一般不会去较这个真儿。不过能不惊动就别惊动,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,没必要去惹这个麻烦。
“拿来吧,今天晚上每个监室都不关门,想抽烟就去水房和厕所抽,想玩就玩,没人管。快点,这大冷的天,您说你还不如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呢,你也帮帮大力,他都快把明年的烟输完了!”欧阳清干脆把他那个瘦小的身子从窗户里钻了出来,蹲在防护网上等着洪涛把东西从破洞外塞进来。
“艹,你们就欺负老实人吧,他一百之内加减法都尼玛算不利落,你们还拉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