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洪涛一听老头这个出身,就知道他为什么懂这些玩意了,提笼架鸟、玩虫斗鸡,这都是晚清民国时那些八旗子弟最拿手的技艺。
“没错,我肚子里这点东西,都是从我爷爷那一辈儿传下来的,可惜现在用不上啦!”老头儿很落寞,估计他又想起了当年自己家里的风光。
“嗨,三十年河东、三十年河西,说不定哪天还得转回来呢。”洪涛只能安慰安慰这个老头,不过他说的是真话,后世里那些文玩、古玩不都是八旗子弟玩剩下的嘛,照样红火。
“得,借你的吉言了,你也别拿话糊弄我,我既然喝了你的酒,肯定不会白喝,咱就从这个玩蛐蛐说起吧,说多了你也记不住,光是这个玩蛐蛐你能给整明白喽,就算本事。”老头不太愿意说他家里面的事情,把话题又拉回蛐蛐上面来。
“成,您说,我听着!”洪涛自己也没闲着,弄了一杯啤酒自己喝。
这一喝一聊可就没谱了,老头的酒量很大,半瓶二锅头下肚之后,脸上只是红了点,说话一点变化都没有。而且他还不怎么吃菜,就是干喝,一口就是小半白瓷杯,然后说一段,然后又是一口,一杯酒就没了。
今天洪涛可算是开了眼了,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,就是这个拉三轮车的那老头。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有关玩蛐蛐里面的这点规矩和讲究,都快能写一本书了,洪涛只是听了一个大概,更细节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说,天色就已经黑了。
“你家就住这儿?赶紧回去吧,以后别一个人乱跑,那几个罐子别弄坏了,都是好物件,毁了就没了。”最终还是老头想起洪涛是个孩子,回家太晚不合适,结束了这次谈话,用三轮车把洪涛拉到了胡同口,临走还特意嘱咐了洪涛一句,看得出来,他是真的喜欢这些老物件。
“那爷爷,赶明有空我还想听您絮叨絮叨,我上哪儿去找您啊?”洪涛可舍不得放这个老头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