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大的伙伴,家住西户村,与我的村子有一山之隔,原名叫张如花,不过村子里风俗,男孩生下来取个贱名好养活,这么多年来狗剩狗剩的叫了下来。
当时年少,我比较野,是村子里孩子王,带着小孩子来西户村打群架,一来二去,也玩到了一起。放坡火、偷桃偷枣的混账事儿一起没少干过。
当年也是在这个山头,我俩还有西村的钢蛋还效仿桃园三结义,磕头拜把子,还要发誓,要行侠仗义,惩奸除恶,当万人敬仰的大侠,赚很多的钱,如今想来,真是有趣。
后来我去泰山学艺,他家里穷,供养不起,报名去新东方学缝纫机,之后两人的联络也少了起来。
一路上边走边聊,狗剩从新东方回来后,在一家布衣店做裁缝,如今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了,说起未来打算,他想等攒够了钱,自己开一家店。
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问道,不知嫂子是哪家姑娘?我记得当年你对北村的一枝花迷恋的很啊。还记得当年你不敢给她送信,用十个大枣哄我去帮你传话?当时她差点以为是我暗恋她呢。
狗剩闻言,神色一黯,叹了口气,还记得钢蛋嘛?
我说东平三小侠,当年就咱仨在七村八堡最牛掰了。
八年前我去一枝花家中提亲,你懂得,北村的姑娘比较贵,咱们这里彩礼钱一百两,我哪里拿得出来啊,后来她爹把她嫁给了钢蛋。
我说那他也太不地道了。找时间,我去修理他一下。
我心情有些沉重,一百两银子不是大数,但对寻常百姓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。当年在京城,慕容秋水拿走了我三十两老婆本,曾让我大为光火了许久。
狗剩道,也怪钢蛋命不好,前几年宋老爷看上了一枝花,结果找了个罪名,进了大牢,结果没扛过几轮,死在了牢里。一枝花被逼嫁给了宋老爷当小妾。前些日子,来我店里做衣裳,哭的跟泪人儿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