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波斯明教离开了中原镖局。没有送行,没有招呼,也没有人来宣布这件事情。仿佛明教从来没有来过中原镖局一样。大家都各行其是,日头照样升起,枫舞人间大赛仍旧在如火如荼的举办。
只有黑风寨过来,告诉我明教托他给我带了一句话,你在镖局槐树低下埋的那个土罐子,她带走了。
如果是往日,我肯定破口大骂慕容我日你妹,那里面的三十两银子是劳资的老婆本儿,劳资还想攒够了一百两,将来去未来老婆家里提亲呢!但是我却沉默了。我无力的摆摆手,笑的有些惨淡,都散了吗。
柳清风破天荒的没有那么讨打,大早上起来,拿来了一坛花雕。黑风寨难得用俏皮的口吻说,柳清风你竟然也主动请客了,真是难得啊。柳清风摆摆手,不喝一边去。
我们三个人坐在练武场的一个石磨旁边,喝了一杯又一杯,没有什么交流。
柳清风说,换个角度想想,我们竟然跟江湖第一美女慕容秋水一起共事了半年啊,而且还一起睡过一个屋子,睡过一张床,这牛皮估计能吹上十几年。
黑风寨说,你跟她睡过一张床?
柳清风讪然,我倒是想啊,每次安排倒他跟我一个房间,我躲都躲不及,还去他床上,要是他晚上做梦来一套慕容家的拳法,我这么帅的脸被毁容,将来怎么娶媳妇?
我想起一次去塘沽出镖,杨教习安排我跟明教一个房间,我说明教你睡觉怎么都是和衣而睡的。
明教露出要发飙的笑容说,你脱衣服睡我看看?我正要上床,明教说,我睡床你睡地。我怒道,凭什么?明教晃了晃拳头,你打得过我吗?明教得意的躺在床上,我则打地铺。口中却说,劳资又不是兔儿爷,跟你睡一张床,膈应得慌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第二天醒来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黑风寨问我怎么了,柳清风却一副幸灾乐祸又深有同感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