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忧内患，一起爆发。

外有疯狂的萨拉查三世，裹挟着更加疯狂的虫族，对防线发动了最后一波进攻。

内有源源不断抽取异能，乃至生命能量的防火门系统，正在夺取杜预最后的生命能量，乃至灵魂。

难道就这么灭亡了？

“你懊悔么？”

一个声音，轻灵响起。

听起来，像是鹿的声音。

但鹿现在不是在新都，正在恢复秩序么？

“你后悔么？”

杜预仿佛飘在一片意识之海中，浑身轻飘飘的，周围都是一片温暖的湛蓝海水，打在身上，轻柔如鸿毛。

他不知道在发生什么，也不想知道。

他只知道自己太累了，太疲倦了。

他只想在这片海洋中，睡过去。

“后悔什么？”杜预勉强挣扎着，以最后的力量，挣扎道。

“后悔你做了这么多”那鹿的声音，如此轻灵，如此温柔：“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呢。”

杜预苦笑一声，陡然想起了自己还有那么多美人，在为自己殊死搏杀呢！

“我不后悔！”杜预斩钉截铁道：“我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我自己的心！我追求自己的道，干自己喜欢的事，绝不后悔！”

鹿的声音，更加温柔起来：“可惜，你的生命，已经走到了尽头。你被防护门系统吸干了所有的生命能量，并丧失了所有的空间异能。这就是当好人的下场。好人难做。”

“我可是反派”杜预咧嘴一笑：“我不一直都是大反派么？空间中谁能容我朝廷四国帮派正人君子我一直都是反派呢。”

“你是假小人，真君子！”鹿的声音叹道：“我的分身，告诉了我真相。”

“你你才是真正的空间？”杜预骤然猛醒：“你才是真正的空间意志！”

“对！”鹿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