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小儿,还须得尔来教朕么?尔这厮狂悖乱言,朕念尔老迈,懒得与尔计较罢了,再要多言啰唣,休怪朕无情了,退下!”
有过与陈子明多次深入交谈,李恪对政体革新一事早已是坚定不移了的,加之如今最大的隐患——诸王皆已被拿下,正是试行政体革新的最佳时机,在这等时分,他又岂会容得杜楚客跟自己当庭唱反调的,一番呵斥之言里杀气已是毕露无遗了的。
“唉……”
杜楚客虽不怕死,也有着敢犯言直谏的勇气,可要他当庭跟帝王争辩不休,却也不是他之所愿,眼见势单力孤之下,事已不可为,杜楚客虽不甘得很,可也只能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声,摇了摇头,无言地冲着李恪深深一躬,就此转过了身去,满是寂寥地退出了大殿。
“朕再重复一次,政体革新已是势在必行,刻不容缓,然,此毕竟是社稷大事,再如何谨慎小心也不为过,卿等对子明所提之方略若有疑义,皆可明言,务求此番革新能顺遂无碍,朕言尽于此,再有言保持现状者,就休怪朕不给情面了。”
李恪根本没理会杜楚客的黯然离去,双目炯然地环视了一下神色各异的诸般臣工,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便为今日之议事定了个调,那便是议事的范围就在革新章程本身上,至于变革与否么,那就不必再谈了的。
“陛下圣明,老臣也以为我朝原本之政体确是有革新之必要,然,如何革新却须得有所讲究,老臣观陈大人所言之诸般举措似乎不差,却不知真实行了下去会否有旁的隐患,故,老臣提议不若先行试点,徐徐观察了去,若是真可行再做计较也不为迟。”
李恪这般言语一出,殿中文武尽皆默然,唯有右仆射殷元却是头一个站了出来,一派出自公心状地扯了一大通。
“嗯,远尘(殷元的字)素来老成谋国,朕一向是清楚的,卿既是这般说了,想必对试点之处有所思量罢,那就且说来与朕听听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