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止了。
“嗯?夫君之意是……”
汝南公主可不是寻常女子,自幼便在皇城那么个天底下最黑暗处厮混,见识自是过人得很,哪怕陈子明已是及时打住了话头,可汝南公主却能敏锐地品味出个中的未尽之意,脸色当即便是一白。
“馨儿不必担心过甚,为夫能处置得了的,但消能知进退,当不致有远忧罢。”
陈子明虽是不想多谈将来,可到底是不忍汝南公主忧心,这便笑着宽慰了其一句道。
“皇兄应不是那等样人罢?夫君如此诚心侍其,为国事尽心尽力,古来圣贤怕也不过如此罢,皇兄岂能、岂能……”
尽管陈子明已是给出了保证,可汝南公主心中的忧虑却并未见少,好看的柳叶眉愣是皱成了一团。
“常言说得好啊,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反过来说么,那便是在何等位置便须得以何等视角去谋政,此乃常情也,非关品性,实是政治耳,水满则溢,月圆则缺,古今概莫能外,呵,换作为夫处在那个位置上,怕也不得不防罢,馨儿既是天家之人,应是能体悟得了个中之奥妙的。”
陈子明对李恪其人之品性可谓是了若指掌,在他看来,李恪与太宗极为相像,都是有大气魄之人,只是在气度上么,却是要比太宗稍差上一些,容人之量不是没有,问题是陈子明如今之地位已隐隐威胁到了皇权之巩固,别说李恪了,便是太宗怕也未见得能容得下,没见李靖在灭了吐谷浑之后便即毅然决然地归隐林下了么,为甚?还不是为了避嫌自保么,更别说陈子明如今的权位以及功劳怕都已比李靖要胜上一筹了,再不早谋抽身退步,那下场自是不会美妙到哪去,所差的不过是何时退以及如何退的问题罢了。
“唉……,也罢,夫君早些退隐林下也好,妾身也能多些时间陪陪夫君。”
汝南公主也是饱读史书之人,对帝王心术也自是有所了解,而今,陈子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