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不待见许敬宗,应给其的礼遇却是半点不会少了去的。
“谢大人赐座。”
许敬宗很是恭谨地谢了一声,而后方才在会客处的客位上落了座,卑谦地躬身拱手道:“大人明鉴,吐蕃使节来京已有多日,没少到我礼部聒噪,下官实是烦不胜烦,不得已,只能厚颜来请大人拿个章程,也好将那帮吐蕃人早早打发了回去。”
“本官听闻在京行商的吐蕃巨贾呐寡这几日往你延族府上跑得很勤啊,可有此事?”
陈子明并未理会许敬宗的求教,而是意有所指地反问了一句道。
“大人明鉴,此事倒是不假,呵呵,不瞒大人,下官庄子上的产业与呐寡有些来往,这几日恰逢结账时节,一些账目有所争议,故而其也就多来了下官家中几次,并不涉其余。”
一听陈子明此言,许敬宗的瞳孔猛然便是一缩,没旁的,呐寡其人之所以跑去他许敬宗的府上,为的正是此番和议之事,私下里可是给了许敬宗不少的财货,此事若是闹到了朝廷上,就算不背上个“卖国”的名声,受贿的罪名那是断然躲不过去的,正因为此,许敬宗自不免便有些慌了神,赶忙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胡乱解释了一番。
“嗯,此非常时分,该注意的细节,终归还是须得有所讲究的,延族可莫要自误才好。”
许敬宗如今正得宠,尚不到朝其动刀子的时候,敲打上一番也就差不多了,陈子明倒也不曾过于己甚,提点了一句便算是暂时将此事揭了过去。
“大人教训得是,下官回去后便着令门下产业断了与呐寡的往来,若不然,瓜田李下的,下官怕是有百张嘴也自都说不清了的。”
这一见陈子明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,许敬宗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,但却不敢稍有懈怠,紧着便表态了一把。
“罢了,延族能明白便好,本官刚从陛下处讨了个差事,此番和议就由本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