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迁延,齐齐迈步便跟了上去……
“儿臣(臣等)叩见陛下。”
李恪等人这才刚从寝宫的屏风后头转了出来,入眼便见太宗赫然盘腿端坐在龙榻上,形容虽是消瘦,可双眼却是明亮得惊人,众人的心不由地皆是一震,但却不敢在礼数上稍有闪失,也就只能是强压着心头的慌乱,纷纷抢上了前去,齐齐大礼参拜不迭。
“情形如何了,嗯?”
太宗环视了下跪在地上的众人,却并未叫起,仅仅只是声线低沉地发问了一句道。
“回父皇的话,事情是这样的,儿臣今日照惯例前往卫国公府吊唁,于途,得知四弟与长孙无忌欲图聚众行刺儿臣,事发突然,儿臣来不及向父皇禀明,便着右仆射陈曦即刻调兵救援,幸得三军将士用命,已将叛匪一网打尽,四弟束手就擒,长孙无忌畏罪自尽,其余涉案诸官吏尚有部分逍遥法外,儿臣恳请父皇明示行止。”
李恪本以为太宗应是奄奄待毙了的,却不曾想太宗的精气神会如此之好,心下里自不免有些个惴惴不安,只是这当口上,他也自不敢有丝毫的流露,也就只能是简略地将如今之事态说明了一番。
“嗯,依律办了去便好,朕只问尔一条,尔将如何处置泰儿?”
李恪这么番陈述说起来是漏洞百出,根本经不起推敲,然则太宗却并未加以置评,仅仅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句,重点却是着落在了如何处置李泰一事上,很显然,事情的经过早在太宗的预料之中,他根本就不屑在此时去刨根问底。
“回父皇的话,儿臣以为四弟本性是好的,之所以行此逆事,实是被长孙无忌这老贼挑唆所致,虽有罪,却并不致死,依儿臣看来,幽禁于封地,着其思过忏悔也就是了,此儿臣之浅见耳,还请父皇圣裁则个。”
听得太宗不问经过只问李泰之处置,李恪的心弦自不免便更绷紧了几分,真担心太宗会说出要赦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