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可安邦,武能镇国,实属自古以来罕有之大才也,他若不是异数,又有何人可当之,朕观察了其十数年,见其所言所行虽稍有异处,然,于大节上却是从来不亏,此乃天降福星于朕也,罢了,不说这个了,朕今日叫卿前来,只为一事,还请卿好生算算朕之寿数还有几何。”
太宗对天机命数之说,素来是介于信与不信之间,大体上来说,在治理国政时,向来不寻卦问天机,只依着礼法治国,可在涉及到天命所归的大事上,对天机命数,却又颇为的相信,只不过他从来不在人前问卦,大多都是私下里找李淳风前来探讨,此番亦然如是。
“陛下明鉴,微臣说过了,天机已乱,实难测矣。”
天子寿命几何乃是禁忌话题,李淳风自是不愿轻言,一味推说天机已不可测。
“难测并非不可测,卿且放心,此处无外人在,出卿之口,入朕之耳,再无外传。”
饶是李淳风推脱不已,奈何太宗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,不依不饶地强令着。
“岁在己巳。”
见得太宗如此坚持,李淳风自知今日怕是推脱不过去了,也自无奈得很,沉默了片刻之后,这才给出了个简洁无比的答案。
“己巳?呵呵,朕终归还是不免有这么一日啊,罢了,生死有命,难为卿家了,朕若去,依卿算来,何人为继大吉哉?”
太宗对天干地支一说素来熟稔得很,只一听李淳风这般说法,立马便心算出了自身的死期,脸色陡然便是一黯,不过么,倒是不曾为难李淳风,而是苦笑着摇了摇头,紧着又出言追问了一句道。
“陛下圣心默定之人,吉也。”
李淳风显然是有所顾虑,很明显地迟疑了片刻之后,这才给出了个含糊的答案。
“嗯……,吉便好,能大治否?”
见得李淳风如此神态,太宗的眉头不由自主地便是微微一皱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