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得也不过就是些零碎罢了,为嫌麻烦故,也就不曾惊扰了父母官,却不曾想此事竟是传到了陈大人耳中,贫僧惭愧,惭愧。”
辩机和尚明显没料到陈子明会这般问法,眼神里立马便闪过了一丝讶异的精芒,只是很快便有恢复了常态,但见其恭谦地合什颂了声佛号,一派温文尔雅地解释了一番。
“哦?不知辩机大师究竟遗失了何物,可否为本官一述么?”
辩机和尚掩饰得虽好,可又哪能瞒得过陈子明的敏锐观察,待得听其明显是画蛇添足的解说,陈子明的心当即便是一动,不过么,却并未有所流露,仅仅只是一派好奇心大起状地追问了一句道。
“让陈大人见笑了,贫僧就只丢了几领僧袍、一件袈裟,几件各方施主随喜的玉制小玩意儿罢了,皆身外之物耳,丢与不丢,皆无甚区别,实不敢劳得陈大人动问。”
见得陈子明不依不饶地一直在追问被盗一事,明显有着不对之处,辩机和尚心中自是就此警觉了起来,又哪敢详细解说,也就只是含糊其辞地敷衍了一番了事。
“原来如此,哦,来人,给辩机大师看座。”
以陈子明的观言察色之能,自是立马便看出了辩机和尚的言不由衷,不过么,却并未出言点破,而是笑呵呵地一摆手,示意给辩机和尚让个座,摆出的赫然是要与辩机和尚闲聊上一番之架势。
“诺!”
听得陈子明有令,边上侍候着的差役们自是不敢稍有怠慢,齐齐应诺之余,自有数名差役紧着抬来了几子、蒲团,恭请辩机和尚入了座,一众人等便就此闲扯了起来。
辩机和尚虽不明白陈子明叫自己前来的真实用心何在,可心底发虚之下,却是不敢多问,也就只能是打叠起精神,好生陪着陈子明瞎扯一气,依仗着过人的学识,倒也能做到妙语如珠,不时地惹来诸般人等的喝彩与叫好,宾主之间相谈甚欢,其乐自也融融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