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越是得意,实在是憋不住了,但见其眉头一扬,已是毫不客气地呵斥了李泰一嗓子。
“厄……,舅父息怒,是甥儿失态了,还请您为甥儿指点迷津则个。”
被长孙无忌这么一呵斥,李泰的脸色当即便垮了下来,奈何他当真没勇气冲着长孙无忌发火,无奈之下,也只能是面红耳赤地认了错。
“嗯,殿下细细想想如今之朝局,看看那些个身为宰辅者都是些甚人物,二崔就不必说了,那都是世家门阀出身,行事素来明哲保身,殷元那厮不过方才刚转投向吴王殿下,心尤未定,且与陈曦小儿宿怨极深,但消朝局稍有变化,此人未必会死挂在吴王殿下的身上,而今,若是殿下能在萧老儿的谥号上胜出一局,大事尤有可为也。”
见得李泰诚恳认了错,长孙无忌倒也不曾过于己甚,闷哼了一声之后,便即将个中之厉害关系细细地解说了一番。
“舅父教训得是,甥儿明白了,只是该给萧老儿甚谥号却是须得有所讲究,不知舅父可有定议否?”
李泰念念不忘的便是要夺回自己继承人的地位,这会儿听得长孙无忌这般说法,心中的野望自不免便大起了,只是又担心遭长孙无极臭骂,倒是不敢表现出甚兴奋之模样,也就只能是强压住撞鹿一般的心跳,故作从容状地出言追问了一句道。
“萧老儿素性执拗,好自以为是,故,常与人争执不休,此谓之狭也,其又爱自称为公,既如此,就给其个褊公的谥号好了。”
长孙无忌显然早有腹稿,但见其阴冷地一笑,便已给出了个刻毒无比的答案。
“褊公?褊公!哈哈……,好,就这么定了,舅父且请放心,甥儿这就去安排一二!”
李泰将褊公二字念了几遍之后,忍不住便大笑了起来,就宛若已然瞅见了李恪那难看至极的脸色一般……
两仪殿的御书房中,一身整齐亲王服饰的李恪正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