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,啪……”
第三重的院子中,一名光着膀子的大汉正自手持皮鞭用力地挥舞着,抽打着地上一具残尸,可怜那具残尸仅仅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躯干,至于四肢早被剁成了肉酱,每一鞭子下去,残尸上总会被带起几块碎肉,不少处都已是深可见骨了,可那名大汉兀自不肯罢休,一边抽打着,一边恶狠狠地咒骂个不停,不消说,这名光膀子的大汉正是窦太后之侄窦奉节!
“够了,窦奉节,尔这是做戏给本官看么,嗯?”
陈子明静静地站了片刻,见窦奉节兀自在那儿发泄个没完,耐性当即便磨没了,厉声便呵斥了一嗓子。
“你……”
窦奉节其实早就得了手下部曲的通报,知晓陈子明已到,此番鞭尸的行为固然是在泄愤,可做戏的成分确是更多上一些,这一被陈子明当场喝破,脸上当即便有些个挂不住了,双眼一瞪,便要发作上一番。
“你个甚?本官位在尔之上,又是奉陛下旨意前来办事,尔安敢在本官面前无礼若此,真当本官砍不得尔之狗头么,嗯?”
陈子明对窦家人从来就没半点的好感可言,更别说窦奉节此际乃是待罪之身,见其竟然敢跟自己瞪眼,陈子明又哪会将其当姑父看,毫不客气地便怒叱了其一通。
“哼,窦某遭此不幸,早已无脸存于世,你陈大人要砍,便砍好了,某又有何惧哉!”
窦奉节出身显赫,一向是养尊处优惯了的,别看挂着将军的名号,其实武艺差劲得很,别说跟陈子明这等绝世武将相比了,便是军中随便一偏将也比其要强得多,这会儿见得陈子明身上煞气横溢,心中早已是怯了下去,可嘴却还是硬着的,然则躲闪的眼神其实已然暴露出了其心中的虚。
“尔无须拿话来激本官,该砍时,本官从来不会手软,尔等都在此候着,窦奉节,尔随本官来!”
窦奉节说到底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