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来得正好,朕刚拟了几道考题,看着应是不差,然,终归有些不衬底,子明且就帮朕过过眼好了。”
时值陈子明见礼之际,太宗正自挥笔速书着,听得响动,这才抬起了头来,见是陈子明到了,脸上立马露出了和煦的笑容。
“陛下明鉴,考题者,事关科举之密也,于未发卷之前,除陛下外,他人不得见,此乃体制,微臣实不敢违焉。”
太宗倒是一点都不见外,可陈子明却哪敢去窥探考题为何,不说体制不允许,便是可行,陈子明也断然不敢真去瞧上一眼,无他,万一要是考题有所泄露,那可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了的。
“唔,也对,是朕忘形了,来人,将试题给朕封存起来。”
一听陈子明这般说法,太宗可就有些赫然了,自承错处之余,紧着便下了令。
“诺!”
太宗金口既开,侍候在侧的赵如海自是不敢稍有耽搁,紧着便应了一声,领着两名小宦官抢上了前去,将太宗所拟的试题装进了锦囊中,以针线、火漆密封了起来,一见及此,陈子明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,隐约觉得此举大有不妥,只是忙乎了大半天下来,尚不曾用午膳,头脑不免有些发晕,一时间还真就没想到不妥之处何在,也就没出言进谏,也就只是默默地侍立在殿中……
“舅父,甥儿幸不辱使命,今科之试题已然到了手,您请看。”
戌时正牌,天才刚刚黑透,一身便装的濮王李泰却已然端坐在了长孙府的书房中,但见其一抖手,便已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张卷着的绢布,得意洋洋地递到了长孙无忌的面前。
“哦?”
尽管事先便已知李泰在着手安排窃取试题之事,可知晓其所为有着不小的把握在,可真见到其能成事,长孙无忌还是不免为之动容不已,二话不说便接过了绢布,摊将开来,双眼精光闪烁地浏览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