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,三步并作两步地便窜进了房中,紧着便应了一声。
“去,将李勣给朕宣了来。”
太宗的心火显然不小,饶是赵如海行礼恭顺有加,可太宗却是连看都不曾看其一眼,便已是不耐至极地下了旨意。
“诺!”
这一见太宗如此神态,赵如海当即便被吓得面色一白,哪敢再在书房里多呆,恭谨地应了一声,急匆匆地便退出了书房,半晌之后,又陪着一身紫袍的李勣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。
“微臣叩见陛下。”
卜一转过屏风,入眼便见太宗眉头紧锁地蹲在沙盘前,面色阴冷而又忧郁,饶是李勣素性沉稳,也不禁为之心头打鼓不已,只是人都已到了,却是不敢在礼数上稍有闪失的,也就只能是硬着头皮地抢上了前去,恭谨万分地大礼参拜不迭。
“懋功来得正好,朕先前刚跟子明谈过,对再征高句丽一事,与朕的看法大相径庭,朕一时也颇有些为难,叫卿来帮着朕参详一二,终归须得有个章程才好。”
见得李勣已到,太宗也就没再多看沙盘,就此起了身,一摆手,示意李勣免礼,紧着便道出了宣召李勣前来的用意之所在。
“微臣遵旨。”
这一见太宗似乎对陈子明有些不待见,李勣的精神当即便是一振,无他,这么些年来,陈子明蹿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些,短短十余年的时间,便从区区一九品微末小军官爬上了右仆射之高位,不单在朝务上建树颇多,战功更是捞了无数,如今在军中的地位隐隐然已有着第一人之势,这叫李勣如何能不生出嫉妒之心的,只是陈子明会做人,在朝中的势力又大,李勣心中虽有所不满,却也拿陈子明没辙,而今见得太宗似乎有着要削陈子明面皮之架势,李勣自是乐得顺势而为上一把,当然了,这么个心思,他却是万万不敢当着太宗的面有所流露的,也就只是恭谨地应诺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