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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小子,行啊,此番算是俺老薛欠你的!”
相较于薛万均的雅,薛万彻明显就粗鲁了许多,也没管陈子明浑身上下都是血污,当胸便给了陈子明一拳,很是热络地便笑骂了一句道。
“哎哟。”
尽管薛万彻这一拳其实并无多大的力道,可陈子明还是作出了一副被击中了伤口处的剧疼状,轻唤了一声,便弯下了腰去。
“医官何在,快,给陈都尉包扎一下。”
一见陈子明这般作态,薛万彻不由地便是一愣,再一看陈子明的左手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血,显然身上是带着伤的,或许他薛万彻刚才那一拳就打在了陈子明的伤口上,一念及此,薛万彻当即便老脸发红不已,赶忙一叠声地便叫嚷了起来。
随军郎中原本正忙着为伤兵们包裹伤口,这一听得薛万彻叫得急,自不敢有丝毫的怠慢,赶忙冲着便到了陈子明身旁,呼喝着几名军士为陈子明卸下了身上的明光铠,再一看,陈子明身上的内袍早已被鲜血给浸透了,大慌之下,还以为陈子明受了多重的伤,细细一查,这才发现敢情是旧创迸裂了,要说严重么,也可以说是挺严重的,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,可要说不严重么,将养几天下来,或许也就能痊愈,这完全得靠个人之体质,对此,随军郎中自是不敢胡乱下个判断,将陈子明好生包扎了一番,又紧着找来了副担架,着人赶紧往大营方向送了去。
伤重么?当然谈不上,实际上,陈子明身上虽疼,却远未到真伤得动不了之程度,之所以任由随军郎中摆布,纯属私心在作祟罢了,没旁的,前几回捞到的功劳,再算上几日一战之战果,实在是用不着陈子明再拿命去拼了的,再说了,军功这玩意儿固然要紧,可立功过巨,就得遭人嫉恨了,况且他的资历摆在那儿,短时间里无论是官阶还是军阶都难有再往上蹿升之可能,既如此,胡乱拼个啥命啊,老老实实往伤兵营一呆,混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