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下马威,便于其等上下其手,二来恐也是要试探一下大伯的意向,若是小侄料得不差的话,雍州府那头想必已串好了供词,是欲糊涂案糊涂断,若无外力干涉,小侄之冤恐难伸矣。”
若要说愤概,身为当事人,陈子明心中的火气绝对比秦彪兄弟要更旺上几分,不过么,他却并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恰恰相反,在回来的路上,陈子明便已推断出了今日这等古怪堂审背后的蹊跷之所在,此际娓娓道来,自是全都说在了点子上。
“一群蟊贼,安敢枉法若此,秦某岂能坐视不理,贤侄只管放心在府上住下,容某筹谋上一番再行计议!”
秦琼显然是有所顾虑,尽管再次言明了要帮陈子明的态度,但却并未怒而上本,仅仅只是语带愤概地安抚了陈子明一番。
“是,小侄遵命。”
对于秦琼的这等态度,陈子明其实早有预料,毕竟秦琼已是告病多年了的,尽管圣眷还在,可对面那位勋国公却是高居吏部侍郎之位,论及权势,显然要比秦琼强上几分,有这等对手在,秦琼还肯出面帮忙,已经算是义薄云天了的,陈子明自是不敢奢望太多。
“嗯,贤侄今日也该是累了,且先下去休息罢。”
秦琼始终在观察着陈子明的神色,待得见其平静一如往昔,丝毫没见半点的沮丧与埋怨之色,心中自是暗暗嘉许不已,不过么,却并未再多言其事,而是挥了下手,和煦地下了逐客之令。
“诺,小侄告退。”
这一听秦琼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,陈子明自是不敢再多迁延,紧赶着躬身应了诺,便即就此退出了书房,自行回转客房去了。
“少爷,您可算是回来了,就在刚才,雍州府又派了人来,说是有公给您,是奴婢接了的,您快看看。”
陈子明方才刚行进客房的小院,就见芳儿已是捧着份公函,面色惶急地迎上了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