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容易堆积,但应轩对色彩的辨识度,几乎比浸淫在这门行业里数十年的老师傅还要强。
他每笔都是一笔成型,但是色彩却是从浅到深,慢慢晕染。
一层一层地上色,不浸不污,颜色干净清澈。
以老师傅多年的经验来看,这色彩做出来怕是极为通透,绝对的上等!
他看向应轩的眼神里,带了一丝不解,但更多的,却是欣赏。
之前他跟所有人说的话,的确都是真的。
如今厂里出师的学徒,五十岁都算年轻的,但他真的没想到,原来真的有人,能聪慧到这等地步。
一点就通,一说就透。
这……只能说是天分了,这应轩,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啊。
刚开始老师傅还有些不以为然,但后面他已经算是倾囊相授。
难得遇到如此知事的年轻人,老师傅恨不能把自己的知识全都教给他。
甚至在应轩点蓝上釉之后,老师傅还手把手地教应轩如何烧蓝。
反复点蓝,烧制,直至珐琅层和金属丝高度齐平。
这个过程以往是老师傅最容易炸毛的,经常听到他把一众学徒骂得不成样子,所有人也都习惯了他的风格。
以至于当他们看到老师傅唇角的一丝浅淡的笑意的时候,现场的泰霄所有高层都傻眼了,众学徒更是面面相觑:原来师傅还有这么轻言细语的时候?
这不科学!那个动不动咆哮脸,吼得他们跟孙子似的人呢?
完全不见了。
老师傅就像变了个人一样,看着应轩的神情又宠溺又怜惜,仿佛应轩是他失散多年的大孙子一样。
“嗯,差不多了。”老师傅取出烧制完成的器物,由应轩打磨平整。
使表面完全露出金属丝,然后用砂纸由粗到细打磨抛光。
“小轩打磨的功夫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