耀阳淡淡道：“这些年，辛苦你了，若不是你，他也许早就走了。”

其实，皇甫君宇早年就重伤了，药石无灵，修为一落千丈，若不是皇甫耀阳，常年以自己的灵力温养着他的身躯。

也许，也早已经撑不过这么长的时间。

皇甫耀阳淡淡一笑，“这一切，都是应该的。”

“嗯。”素衣女子轻轻点头，而后走出庭院，彻底消失在黑夜之中。

“呼。”皇甫耀阳长长吐出一口气，对着皇宫之中，某一个方向，低声道：“父皇，你一定也很想见皇姐一面的吧。”

……

同是皇宫某座宫殿。

砰！

房间的门被大力冲开，一道倩影狼狈走进来，对着前方直直站在那里的身影，缓缓走了过去。

“皇兄，父皇他，他，走了。”

一句话，仿佛抽空了自己全身力量，泪水，如决堤的河流，蜿蜒淌下。

噗。

皇甫祈谨紧握住皇甫知凡的一只手掌，好像只有掌心处传来的热度，才能找到最后一丝的温暖。

皇甫知凡就这样用另一只手掌拍着皇甫祈谨的后背，很轻，很轻，深怕弄疼她。

许久。

皇甫祈谨放手，颤声道：“别人说，是你下手杀了父皇，皇兄，这是真的吗？”

皇甫知凡脸色一变，全身都是如冷水浇下，心如死灰。

“难道，连你也觉得是我做的吗？所有人都可以怀疑我，但是，你不能。”

皇甫祈谨摇摇头，“我不知道，我感觉好乱，全世界仿佛都是敌人，无处藏身，真的，好累啊。”

说着，皇甫祈谨便是转身，夺门而出，消失在雨夜之中。

皇甫君宇的离开，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坍塌下来，她根本不知道，两个最敬爱的兄长，谁说的是真的，谁说的，又是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