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不想动,而是不能动。
他一动,便是直接和秦天撕破脸皮。成王败寇,胜便坐拥大唐,输便一无所有。
作为两代老臣,东方相国未必有叛逆之心。否则先皇驾崩之时,不就是他最好的动手时机?
可是他没有这么做,而是安分守己当起了顾命大臣。秦天年幼,朝堂大事近乎都落入了他的手中,这才使得他的权利日渐膨胀。但即便如此,他还是兢兢业业辅佐江山社稷,没有半句怨言。
虽然如此,但是盖主之功臣,总是会让皇上猜忌。他难道不害怕秦天会对他举起屠刀?不害怕自己到头来死无全尸?
没有人能看得明白,所以没有人敢妄动。大多数人都在耐心等待,等待着东方远行有所动作。一天天的等待,一天天的失望,让更多人终于压抑不住心底的惶恐,开始四处奔走。宁国公府镇远将军府尚书府……许多重臣都似约好了一般,这几日来接连不断地密会。至于谈话的内容,就没有人知道了。
京城,已经告别了看似宁静的日子,开始风云暗涌。
作为主角,唐安却没感受到京城高层的不安,反而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。
当初极寒交困的时候,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可以这么风光。不管是程府下人还是飞雪悦兰阁的姑娘,街坊邻居还是市集卖菜的大婶,见了自己无不伸出大拇指夸赞“真有出息”。虽然唐安竭力想要表现出一副谦虚的模样,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笑容,却出卖了这厮内心的得意。
老子当官哩!
没有官品?要些虚名有什么用!俸禄不高?这个更好办!
谈到钱的问题,唐安立刻打起了鸿胪寺的主意。按照皇上的说法,要做到体面大气,给皇室赚足面子,没有钱可万万不行。到哪儿去找银子?除了鸿胪寺,唐安根本无处可去。
鸿胪寺可不是什么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