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陈跃然眼帘轻阖,似闭非闭,有气无力道:“院长,跃然……叫您老失望了,辜负了……您这么多年来的……苦心栽培。”
“别说话!薛老!你不是懂医术么?快来看看!”李墨玉急道。
不用他说,薛临渊早已蹲下,两指搭在他的脉搏上,静静试探了一会儿,皱着的眉头轻轻舒展开,道:“院长莫要担心,跃然只是急火攻心,使得气血上涌,多做休息便没事了。”
听他这么说,李墨玉才把一颗心缓缓放下。嘱咐陈跃然好生休息,这才让学子们将他搀扶下去。
陈跃然败退,墨玉书院再也没有可用之人,这一阵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。想到堂堂第一书院的宝座竟然以这般屈辱的形式拱手让人,所有人都低下了头,心里充满了羞愤。
“只是对个楹联而已,想不到陈师兄这么认真,竟然会吐血。哎,早知道这样,我便是就让他几句又如何呢?”
孙登科得势不饶人,再看看众人,道:“本来这一阵该是我师兄出马,但是小弟技痒,抢了师兄的风头,也是于理不合。这样吧,虽然在下侥幸赢了陈师兄,却仍可给各位一个机会。我再问一次,处处白雪白处处,各位可有能对的上来的?”
这个对子的精巧之处在于对称,前半部分乃是写物,后半部分借前面的物来烘托环境,而且入情入景,想要临时找到一个既押韵又对称的对子,对于这帮地子乙班的人来说,确实是太过为难。
李墨玉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,似是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一样,脸上说不出的落寞。但规矩便是规矩,哪怕他再不情愿,可自己的学生技不如人,他这个做院长的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罢了,名利皆如如云过眼,何必耿耿于怀!
李墨玉长叹一声,无限感慨了看了一眼屋子中央“京城第一书院”的长形匾额,道:“我们墨玉书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