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采和腆着大肚子,一脸焦急的在程府门前来回踱着步子,不时抬头看看天色,喃喃自语:“这个唐安,怎么还没来!”
“大少爷,你是在叫我么?”唐安挎着背包道。
“你要是再不来,我可要叫你大少爷了。”程采和替他把车门打开,道:“赶快上车,就要来不及了。”
马车算不得高档,但对于唐安来说,已经是特别的礼遇了。唐安将自己扔进座位里,舒服地叹息一声。反倒是程采和关上车门,更像是跟班的书童。
马车缓缓开动,程采和道:“今天是你第一次来书院,有些规矩要先说与你知道的。”
程采和也是个要面子的主儿,虽然唐安机灵的紧,但是万一摆出乌龙,那可是大大丢面子的事儿。当下一股脑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,什么先生授课时,主子是有座位的,而书童却只能站着;课堂需做好笔记,以备主子万一没有记牢而受责罚;课堂上主子可以提问,但书童却不能作答……
唐安本就一夜没睡,加上程采和说话颠三倒四,几度把唐安说的要昏睡过去,一双熊猫眼似闭非睁,身子歪歪斜斜的,眼看就要躺下了。
“唐安,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程采和拍了拍唐安道。
“啊,有,有。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见到美女,顺手揩油。”唐安强打精神道。
唐安乱侃一气,却让程采和眼睛一亮,直竖大拇指:高见。
听完程采和一番解释,唐安才知道,他所在的书院叫做“墨玉书院”,乃是卸甲归田的原大学士李墨玉所创。仰仗李墨玉的威望,一些名声颇为响亮的名仕或是李墨玉原本的门生纷纷上门争当夫子,使这墨玉书院一时声名大噪。
富贵人家的子弟大多是不学无术好吃懒惰之辈,而父辈却又对他们报以过高的期望。国子监门槛太高,指着这帮草包肯定是考不上的,所以大多数富贵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