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坐在马车上,闭着眼睛,心中在思考着。在他想来,让公子胜从河曲回邯郸,肯定是有原因的,很有可能白晖就在路上等公子胜。
秦赵之间有什么,昭阳不在乎,他肯定秦赵只会是敌人。
所以,这不关楚国的事情。
有什么话他心中有数,也不会讲给公子胜听。
数日后,赵国公子胜在距离河曲还有二百里的一处河道旁遇到了秦军。这个地方,已经出了秦国原先的边界,但带路的秦军确定往这个方向走。
这里在赵国的地图上,是属于林胡的。
原本也是魏地,后割让给秦,秦国当时的力量顾及不到这里,所以这里属于林胡的活动范围。
休整一夜之后,一队轻骑来到这处营地。
白晖到了。
秦军军服是黑色,秦军更喜欢黑衣、黑甲、黑袍、黑马。
唯有白晖一人,白马银枪、白袍银甲。
五百黑甲秦军当中,多了这么一点白色,极其显眼。
“公子胜,外臣有礼了。”白晖骑在马上,抱拳一礼。
公子胜笑着迎了上去,在白晖下马之后也是拱手一礼:“少良造威风凛凛,不愧为秦军悍将。”
“公子请!”
“少良造请!”
帐内,双方分宾主坐下。
白晖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帛递给了公子胜,然后取下头盔,也将一条白色的丝带绑着头顶后说道:“公节哀!”
“节……”公子胜愣了一下,猛的站了起来:“你,你是说?”
“恩。”白晖缓缓的点了点头:“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,赵主父……”白晖没说下去,只是示意身边侍从退离。
公子胜三两下脱了华丽的衣甲。
白晖显然早有准备,披麻带孝的全套行头都给公子胜准备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