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为了考科举,他们是为了积累知识,为了了解天下,为了能实现自己的价值。尤其是心学盛行,三纲五常越发被抛到一边,奇谈怪论层出不穷,为师一时间也分不清对错。”
洪敷敎感叹地说道,曾经的辽东作为文化沙漠,算不得什么,可是自从张恪推动教育以来,涌现出大量读书人,再加上西学涌入,辽东又没有什么负担,思想界一下子变得格外活跃。
对此张恪自然是高兴无比,只是老师怕是难以接受,张恪想要解释两句,洪敷敎突然一摆手。
“永贞,为师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去改变什么,反倒是为师觉得海纳百川,没准儿错的人是我!”
张恪万万没有想到老师能说这话,由不得惊得张大了嘴巴。
“从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,儒家兼收百家之长,有融入佛道理念,早就在变化,为师虽然不敢说精通经史,可是也粗知一二。如今是千年未有的变局,君君臣臣的那一套或许行不通了。永贞,该怎么做就怎么做,唯有一点,不能对不起百姓,不能对不起良心!时时拷问本心,为师言尽于此,你也早点歇着吧。”
洪敷敎说完转身离开,可是却留下张恪傻愣愣坐在那里。
老师的话再明白不过了,心学一脉早就有虚君实相的主张,这些年更加疯狂演变成了非君思想,甚至有人著书立说,抨击君权。
面对这些说法,张恪都采取了默许,甚至鼓励的态度。
如今老师能说出不要在乎君君臣臣,等于是鼓励自己篡权啊,一个老牌的士大夫都能转过弯儿,可见时机的确成熟了!
当然不是说没有反对声音了。但是反对声音已经降低到了一个可以不在乎的程度。
既然如此,自己还傻等什么?
先灭李自成,再废朱由检。万里江山,也该轮到我张恪坐一坐了!
这一夜张恪睡得格外香甜,连一个梦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