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咬牙,赌了!
要想让张恪保自己,就要让他看到自己的价值。
“要不是永贞兄庇佑,崔某早就随着魏忠贤死了,我这条命早就是永贞兄的。试问京城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,他除了姓朱之外,还有一丝可取之处吗?永贞兄文韬武略,又有大功有天下,实在不该屈居人下。”
说着崔呈秀竟然跪在地上。以头触地,发誓道:“臣虽不才,愿意替永贞兄打先锋。昏君不纳忠言,就该由能者却而代之,古往今来,天与不取,反受其咎啊!”
崔呈秀说完,五体投地。趴在张恪面前,身上的汗水不停落下。没一会儿,地上赫然多了一个水印。
每一分一秒,都是前所未有的煎熬,当张恪说出“起来吧”三个字的时候,崔呈秀扑通摔了个大马趴,半晌才爬了起来。
“崔兄,你先坐下歇会吧。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崔呈秀恭谨地说道。
“你是认准我要当皇帝了。”张恪轻笑道:“崔兄,我也不瞒你了,张某的确有这个心思。”
崔呈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可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骇然。
“其实早有人劝过本王,只是时机还不成熟啊。”
“怎么会?”崔呈秀脱口而出,说道:“是缺兵,还是却粮?我看辽东的积累都够了,再说打下京师也花不了多少工夫。”
张恪意味深长一笑,“京师不在话下,可是那些流民该如何?”
“发粮赈济就是了,辽东不是做的挺好吗?”
张恪摇摇头:“崔兄,从大明立国以来,田地增加不过五成,而户口呢?至少翻了三倍!就算没有兼并,没有官吏盘剥,这些土地也养不活大明的百姓。又一轮治乱交替已经不可避免,若是没有充分准备,就算是当上了皇帝也会陷入无休止的战乱之中,直到多余的人口消耗殆尽。”
崔呈秀从来没有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