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座。张恪看了看四周,笑道:“熊大人,让他们都下去吧,我有几句话,想单独聊聊。”
“这个……好吧,你们都下去。”
打发走了众人,张恪突然一笑:“熊大人,我想问问你在辽东的事情?”
“怎么,王爷,您还记仇不成?”熊廷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怒道:“你兄长的案子老夫的确做得不对,可是当时什么情况,岂容大兴邢狱,就算是能重来一遍,老夫还会如此。”
张恪看着色厉内荏的熊廷弼,微微一笑。
“熊大人,我大哥的事情就不说了,你可记得宽奠六堡?”
“什么?”
熊廷弼像是被雷击中一般,手一哆嗦,酒杯落在地上,脸上写满了惶恐。
“张恪,你想说什么?”
“不想说什么,你可知道,当年有个千户叫做张海川?不巧得很,那个人就是本王的父亲。”
啊!
熊廷弼的嘴巴张得老大,他实在是不敢相信,一生之中,熊廷弼两次入辽为官,怎么两次都和张家人扯上了关系,这世上要是有个诺贝尔倒霉奖,他熊廷弼当之无愧。
“你,你想公报私仇?”
张恪抓起酒杯,一饮而尽,冷笑道:“怎么会,你熊大人贯会制造冤狱,害得我爹十几年流离失所,有家不能回,害得我大哥差点掉了脑袋。新仇旧恨,杀了你怎么能解气,本王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被冤枉的滋味。”
熊廷弼眼睛瞪得老大,人无杀虎意,虎有害人心!他一心想避开张恪,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。
“张恪,你好歹也是朝廷的王爷,因为私怨构陷部堂大员,你就不怕圣上的雷霆之怒吗?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!”张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熊廷弼,皇帝的雷霆之怒只会落到你的头上,来人,把他给我压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