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都翻腾出来,罪状足足一摞子。
别说砍头,就算是剐了他都足够了。
他是彻底领教了义州兵办事的厉害,真他娘的仔细!
朱传志什么希望都不报了,只求能死得痛快,可是有人告诉他,说张恪要召见。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,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。
能见王爷就证明还有一丝活路,只要巴结上了安东王,那就攀上了高枝儿,腰杆一下硬起来。
怀着忐忑的心情,到了张恪的书房,老老实实跪在地上,听候发落。
“朱传志,本王刚刚看了你的罪状,一言以蔽之,罄竹难书。大明武将该有的缺点你是一点也不少,而该有的优点却是乏善可陈。让本王想找个大发慈悲的理由都没有。”
天!
这他娘的不是要用自己,而是死刑宣判啊!
一下子朱传志就跌倒了谷底,浑身无力像是面条一般,伏在地上,不停地颤抖,刚刚开春的天气,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,仿佛从桑拿房刚出来。
“王爷饶命,饶命啊!”
“别鬼叫了,若是真把本王惹恼了,你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!”
“啊,还有活路!”
朱传志立刻止住了哭声,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,立刻换上了谄媚的笑容,变脸之快,简直让人叹为观止。
“朱传志,宣府眼下的情况如何?”
“启禀王爷,一个字,乱!两个字,太乱!”朱传志搜刮肚肠,把知道的全都倒出来:“原本总督熊廷弼还算有些本事,励精图治,可是魏阉掌权之后,各地镇守太监日益嚣张,熊廷弼完全被顾俊牵着鼻子走。去岁传说要招募新军,顾俊就弄了一大帮闲汉在身边,日夜操练。还给服用什么仙丹,说这些人是天兵天将,简直就是疯了。”
“的确是疯了,顾俊不过是一个阉宦,不值一提。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