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恪稍微犹豫一下,说实话他对宣府的情况也不甚明了,残害百姓固然罪无可恕,不过还是先弄清楚状况。
“把他带过来。”
士兵又把人拖到了张恪马前,张恪居高临下说道:“讲吧,本王给你一盏茶的时间,说不出理由,斩立决!”
声音不大,听在耳朵里,却宛如惊雷,那份语气简直不容置疑,上位者的气魄显示得淋淋尽致。
“是,是!”游击浑身颤抖,平静一下心绪,哭道:“小的名叫朱传志,本是宣府的车营游击,去年腊月由于保安州守备官重病,小人临时充任,守御此地。”
“说重点。”
“是,自从去年以来,保安州,乃至宣府等地拖欠粮饷严重,士兵无以为继,今春又没有发下来军饷,青黄不接,实不相瞒,不少弟兄家里都饿死人了,呜呜呜……”朱传志说着大哭起来。
对于拖欠军饷张恪是一清二楚,本来还指望着崇祯登基能够多发放一些,可是崇祯一心听从东林建议,各地的饷银都迟迟不发,或者发下来了,也被克扣了。
“怎么,听你的意思,是不是朝廷不给银子,你们活不下去了,就杀良冒功,用老百姓的人头换银子,是不是?”
张恪厉声叱问,吓得朱传志一哆嗦。
“王爷,小的再丧心病狂,也不敢干这种事情,实不相瞒,这些老百姓都不是普通人,他们都是白莲匪徒。”
“什么,白莲教徒?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回禀王爷,他们身上都有白莲纹身,一查便知。”
张恪给卢象升一个眼色,卢象升急忙让人过去检查,还别说,一查之下,至少有六七成的人在胳膊上都有一朵白莲花。
张恪顿时眉头紧锁,对着朱传志说道:“从现在开始,你给本王从实招来,为何会冒出这么多白莲教徒,尤其是还有这么多老弱妇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