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卢大人,不是说有人封锁了兵部,正在搜查吗,人呢?”
“哦。三位大人是为了此事而来啊!”卢象升故意装得恍然大悟,笑道:“是这样的。他们已经来过,现在都走了。”
“神马!”
田吉一听,又差点昏倒,他狠狠瞪了卢象升一眼。转身撒丫子就跑。一直跑到了他的办公书房,在墙上挂着一幅画,他轻轻把画掀开,只见里面出现了一个暗格,仔细看去,一摞账本都放在里面,整整齐齐。
揉揉眼睛,再仔细看,账本都在。田吉长长出了口气。
这五本账正是记录私自扣下银两的账目,没有被动过,一切就有转圜的余地。
回到了签押房。田吉脸色好了很多,稳住了一口气,整理一下官服,坐在了正中央。
“卢大人?”
“下官在。”
“究竟是何人来封锁兵部,他们可曾查抄什么东西,去没去过老夫的书房?”
卢象升道:“来人是六科和都察院的御史言官和义州兵马。他们拿了圣旨,下官也不好阻拦。”
“还真是阴魂不散!”魏良卿冷笑了一声:“安东王不是说要给百官发俸禄吗?怎么又来查抄兵部。根本就是乱弹琴!”
啪!
茶碗摔得粉碎,茶水茶叶溅得魏良卿满身都是。
“你?”
“我什么,告诉你一声,把嘴巴放干净点,安东王岂是你能诽谤的!”
对于辽东出身的这帮人来说,骂自己或许能忍,可是骂张恪,那是万万不能忍呢!卢象升勇武异常,一身的杀气,他一发威,吓得魏良卿,甚至连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都不敢动作了。
田吉忙来打圆场,说道:“宁国公的意思是百官为了俸禄跑到左顺门大闹,要是不先把俸禄发了,只怕他们还会闹事,触怒陛下和九千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