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贞兄。品心而论,哪里有什么阉党,不过是大家伙聚集在魏公公的手下,去反对东林邪党而已!驱逐了东林党,不敢说吏治清明,国泰民安,至少朝廷能做事了。中原的灾害抚恤了,九边的将士有了粮饷,如今更是光复了辽东。大明国势日盛。若是东林党再度死灰复燃,只怕大好的局势就会毁于一旦。当然了,那时候崔某说不定都看不到了。已经身首异处!”
崔呈秀越说越伤心,竟然伏在桌案上放声大哭,一点不顾一品大员的脸面。
张恪在他的对面,默默坐着,缓缓端起茶杯,茶却是凉的。
“崔兄。你想张某做什么呢?”
崔呈秀擦了擦眼泪,挺直了腰杆。诚恳地说道:“永贞兄,你光复辽东,那是大明第一大功臣,手上更是握着最强的军队,只要你愿意,就能帮上忙!”
“哈哈哈!”张恪突然摇摇头,站在了在地上走了几圈,笑道:“崔兄,这是你的意思,还是魏公公的想法?”
“这个……”崔呈秀一下子顿住了,含混道:“我没有告诉魏公公,可是想来他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是领兵的,你让我清君侧,难道要辅佐魏公公登基吗?别忘了,他可是一个太监!”
一句话,问住了崔呈秀。
别看魏忠贤权倾天下,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,他的权力都是来自天启的授予,如果没了皇权支持,他就是一个身体残缺不全的废人,根本一点屁用没有!
远有刘瑾,近有冯保,论起势力,都不在魏忠贤之下,不过就是一道旨意,就乖乖束手待毙,本朝根本不会给宦官造反的机会。
崔呈秀愕然半晌,突然用力一拍脑门,又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永贞兄,难道你就眼看着老崔一步步迈向万丈深渊,你就忍心不救我吗!”
说着崔呈秀双膝一软,就要下跪。张恪一看,急忙伸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