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二一,一二一……”
自从义州兵在南京城外屯扎之后,每天都能听到城外整齐的号子声。最初百姓们吓得魂不附体,生怕什么时候就打进城来。
有关义州兵传言更是甚嚣尘上,荒诞不经。有人说他们是专杀鞑子的天兵天将,也有人说义州兵凶狠残暴,专门吃人肉,喝人血。尤其是秦淮河上,华丽的花船画舫之中,东南的文人聚集在一起,更是破口大骂。
什么飞扬跋扈,目无朝廷,犯上作乱,粗鄙无状……
文人们想尽一切语言,不停咒骂义州兵,每当有人骂出了特色,骂出了新高度,总会引来姑娘们的喝彩,敬酒歌舞,欢声笑语不断。迁客骚人们就仿佛真正成了扶正祛邪,匡扶社稷的大英雄,备受敬仰。
可是背地里婆妇小厮聚在一起,说话之间,却没有一丝尊重:有本事别躲在脂粉堆里充英雄,出去给朝廷大冲锋,把义州兵都干掉啊……
时间久了,义州兵一直按兵不动,偶尔有人进城采购,也都按照市价结账,秋毫无犯。渐渐的老百姓心思就活动起来,有些士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商量之后,偷偷拿出粮食,腊肉,活鸡活鸭,悄悄送到军营,向义州兵投诚。
“军爷,小的们都听说了,朝廷卸磨杀驴,派阉狗暗杀国公爷,我们都义愤填膺,平时大家伙就没少受阉狗的欺负。他们伤天害理,早就该得到报应了,您只管杀进城去。把阉狗都除了才好呢!”
老乡绅动情地说着,仿佛他们和太监有深仇大恨似的,只是到了临走的时候,都会再三恳求。
“军爷,小人们心向国公爷,向着英雄好汉,真杀入城池的时候。千万手下留情啊!”
“嗯,你们很懂事。冤有头债有主,我们不会随便哪老百姓出气的!”吴伯岩说着,让人拿出了一些木牌,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大字:忠义!
“拿去吧。挂在门口,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