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幸之中的万幸,张恪据说昏迷不醒,生死不知,部下都失控了,争着抢着要给他报仇,我看根本不是报仇,是想抢夺张恪留下的偌大基业。”
“朱砂痣”嘿嘿一笑,轻蔑地说道:“一群丘八大爷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已!”
“哈哈哈,就是要借着他们的手坏事。”富家公子笑道:“只要坐实造反的罪名,就算张恪能活过来。他也没法在东南立足,皇帝佬一定把他赶回辽东吃沙子。到时候市舶司没了强援,还是要落在咱们手里,随便怎么揉搓。我已经派了老郑去联系吴伯岩,多半这小子已经上道了……哈哈哈!”
……
“生死不知”的张大国公正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模样,以大无畏姿态趴在床上。光溜溜儿的,后背上挤满了竹筒。
吴有性右手握着竹筒。左手用镊子夹起一块燃烧的酒精棉,在竹筒里晃了两晃,砰地一声,扣在了张恪的背上。
“哎呦,轻点啊!”张恪疼得龇牙咧嘴。
装死就要装得像一点,吴有性每天都要在府邸盯着,所幸无事,张恪就让吴神医帮他里里外外检查一番,当做解闷了。可是张恪忽略了,让神医看病,要是看不出问题,简直侮辱神医的手段!
因此吴有性很有医德的帮他找了一大堆不是毛病的“毛病”,堂堂国公爷尝到了落到后娘手里的滋味。
吴有性悠悠说道:“国公爷,辽东苦寒之地,朔风飞雪,日积月累,伤损就留在身体里。尤其是武将,光知道练杀人的本事,却不知道自己身体受创,练得越狠,经脉筋骨损耗就越大。前年国公爷又在长生岛大战一场,须知道海上来的寒风最伤身体。眼下不好好调理,祛除病根,只怕日后老夫就落下埋怨。”
说话间,又挑了一个更大的竹筒,嘭地一声,扣在腰上!
“为了老夫神医的名头,国公爷您就受点罪吧!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