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贞。我已经录取了三批次,共计八百人。其中主要是衙门中原本的六房书吏,各个大户推荐上来的账房先生,还有就是县学和府学的读书人。”
“情况如何?”
“比想象的要好,我设计的题目之中。除了写作,还有算术,会计账目,另外还有策论,询问如何发展壮大市舶司,得到的建议五花八门,还真有不少可用的。”
张恪也想看看大明的读书人究竟有没有被禁锢思想,因此笑道:“说说看,都有什么好主意?”
“是。有人认为市舶司就是卖东西的,只有产量多,卖得就多。因此提议要改农田为桑田,多织丝绸。”
“好,这是必然的趋势啊!”
“还有人说织机的速度太慢,要制造新的织机,织布速度是关键。”
“嗯,也是正论。”
邓文通笑道:“另外还有提议。说市舶司是为了赚钱,为何不做没本的生意。直接让水师出动,效仿西洋人,到外洋开采金银,直接运回来,我估计提议的小子应该是海盗后代!”
“哈哈哈,姐夫,咱们缺的就是这样的人!马上把提出建议的小子送给明汝新,放在水师锻炼,日后就指着他们驰骋海上,开疆拓土了!”
和姐夫聊完,张恪越发信心百倍,江南的情况远远不是教科书上的万马齐喑,也不是封闭保守。
相反,自从阳明心学大行其道,西洋人带来大量新知识,作为经济和文化的中心,江南就在不停的激荡碰撞,各种“奇谈怪论”不胜枚举。
三纲五常不停放松,女人改嫁也没有说三道四的,商人地位不断提升,有人大骂孔孟,还有人说君主是天下大害,主张虚君实相……凡此种种,不绝于耳。
思想的开放,使得江南读书人涉猎范围更广,尤其是那些科举无望的读书人迫切需要一条上进的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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