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,这是外行话啊!”
王体乾叹口气,笑道:“宫里规矩大,谁都知道。就拿着茶叶来说,各地贡茶不下几十种之多,自然不乏好东西。可是呢,要是捡最好的给万岁爷,主子喝习惯了。突然没有,就有人要倒霉,轻者打屁股。重者就要掉脑袋!伺候皇上久了,大家伙都明白一个理儿,不能给皇上吃最好的,也不能给他用最好的。主子尚且如此,咱家这些在司礼监的,也不能欺君不是。说到底啊。要想享福,就要外放。不论是监军镇守,还是织造提举,都能享福,回到宫里,反倒要夹起尾巴了!”
这一番道理说完,大家伙顿时不胜唏嘘,想想皇帝也够可怜的,名义是九五之尊,上天之子。可是手下人真要铁了心欺骗他,他就什么都别想知道。
别人只当王体乾是随口一说,而张恪却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。
很显然派王体乾南下,一来是监督织造局和征税,隐含的意思就是制衡监督,避免市舶司都落到张恪手里。
可是王体乾也不是傻瓜,他见识了张恪的手段,就凭他想和张恪争,随时都会被捏死,比起一只臭虫都不如。
他此时说到欺瞒皇上,又说外放才能享福,分明是待价而沽啊!
想到这里,张恪微然一笑,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,送到了王体乾的面前。
“公公,这是江南银行半成的干股,就算是一点见面礼,另外王公公还可以指派一人作为江南商会的董事。”
王体乾不是没见过世面的,多少军国大事在他面前,也没有皱眉过。可是面对着这份文书,他彻底歇菜了,手指不停地颤抖。
江南银行原始股本就超过千万两,最近又大肆收购,加上拥有特许的报税权力。每年赚取的银子至少上千万两,半成干股,兑换成利润,每年就是五十万两!多少官员贪一辈子,也未必有这么多!
至于江南商会那就更了不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