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干系。不杀毛一鹭,还杀不了你吗!”
张恪厉声吼道:“来人。把他抓起来!”
“慢!”
寇慎大吼道:“平辽公,你刚来江南,还不了解情况,就随便杀戮。可不是名将的作风。”
“不了解情况?哈哈哈,还不是刁民造反,你们当官的昏庸无能,包庇罪犯,昭然若揭的事情,还有什么说的?”
“有,下官有一肚子话要说。”
刚刚见面,张恪就喊打喊杀,对谁都不客气。和印象中的骄兵悍将一模一样。寇慎心中暗喜,张恪打仗厉害,可是玩心眼未必能行了!他正好好好给这个武夫上一课。
寇慎说道:“国公爷。下官总不能这么和您说话吧?”
“本爵也没让你们跪。”张恪摆摆手让他们站起来。
寇慎掸掸灰尘,笑道:“国公爷,下官以为你的话中有些不妥之处。”
“捞干的!”
“是!国公爷称苏州百姓叛乱,下官以为和事实相去甚远。苏州百姓没有吃饱撑的,岂会和朝廷作对,这事情的缘由还是跑不出官逼民反四个字。”
张恪不动声色。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寇慎仿佛受了鼓励,继续说道:“天下百姓苦税监矿监久矣。圣上竟然听信阉宦的谗言,派遣太监充当税监,盘剥天下,敲骨吸髓!作坊的织工百姓都是穷苦人家,被逼得失去了田地,不能种田,可怜凄惨,阉党竟然向他们征税,雪上加霜,简直丧心病狂,狼心狗肺!”
什么叫颠倒黑白,胡说八道,张恪今天算是涨了见识。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是心黑手狠,可是和东林中人指鹿为马的本事还差得太远。
听寇慎的说法,仿佛种田是多大的福气,能有福气种田,绝对不当织工!可是事实上一个熟练织工的收入是农夫的三倍!
江南的百姓把自家的田地挂在士绅大户名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