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说着,气得一拍桌子,冷笑道:“老夫听闻乔总镇和孔家冲突,就劝说学通能够顺应民心,好好敲打一下孔家。没想到国公爷亲自驾临,出手不凡,实在是让老朽叹为观止啊!”
杨廷筠宦海沉浮多少年,嗅觉极为敏感,张恪亲自跑到山东,肯定不单纯为了孔家的事情,背后牵涉多大的局,就连他都没法估计。
“国公爷,如今已经有不少百姓聚集到了孔家,您看下一步该如何呢?”
“这才刚刚开始吗!”张恪笑道:“杨老先生,徐中丞,山东不是有那么多受灾的百姓没处安置吗!孔家有一千多年的积累,想必已经富庶无比,该让他们割肉了!”
两个人互相看一眼,眼神之中都是骇然。
山东灾民何其之多,要都到了孔家,只怕一人一口吐沫,就把孔家给淹没了。
当初杨廷筠建议让士绅联名上书,逼着孔家拿出银子赈灾。
这已经是老头想出来最缺德的主意了,可是和张恪比起来,简直厚到多了!
“我等谨遵国公命令。”
两个人躬身下去安排,屋中只剩下张恪和乔福。
乔福心不在焉地拿着茶杯,不时偷看张恪两眼。
“哈哈哈,有什么话就直说吧,不要吞吞吐吐的。”
“哦。”乔福压低了声音,问道:“恪哥,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啊,区区孔家不值得大老远跑一趟,连戏文都用上了!”
张恪眯缝着眼睛,得意地笑道:“我来山东,是要一石三鸟,第一是压制孔家,第二是在山东站稳脚跟,至于第三吗……现在还不能说,你等着看就是了!”
“乡亲们,孔圣人讲仁人爱物,是最疼惜老百姓的,现在我们没了吃的,没了住的,就去找衍圣公,就去找孔家,他们还能忘了祖宗教训吗?”
有一些领头的人煽动,无数百姓就像是蚂蚁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