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守估计,在野猪皮作乱之前,辽东实际人口在五百万左右。
“据老朽所知,辽西走廊和金州复州等地,总丁口不过两百万,建奴控制下还有一百万。几年时间,两百万生灵全都丢了性命,兵连祸结,苍生何其无辜啊!”
李之藻说到激动处,拳头攥得咯咯响,看起来建奴在眼前,他都能抓过来啃几口。
“师叔,您老说的没错,只是有什么妙策吗?”
“老夫又不会撒豆成兵,只有笨主意。”李之藻笑道:“缺人口,就从内地移民,迁过来就是了。”
他这话,让张恪都有点泄气,别是驴粪球外面光吧!难道这位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大才,就这么点本事!
“李先生,移民说起来容易,可是办起来难,不说吃喝安顿的花费,光是各地衙门就不能放人,要知道人口增加也是地方官的政绩,他们岂能轻易放人!”
“哈哈哈,国公爷,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!”
李之藻大笑起来:“人口增加固然是政绩,可是难民减少,同样是政绩啊!两者比较,难民多了要消耗粮食,还要担着风险,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作乱。多少人巴不得送出去呢,就看国公爷敢不敢要!”
“敢,怎么不敢!”
张恪眼前一亮,他顿时谦逊了不少。别以为你有几百年的见识就了不起,要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张恪手上缺少的就是熟知大明情况的地头蛇!
“国公爷,老朽在山东河南都治理过黄河,平常年份,百姓食不果腹,每逢灾年,巷无炊烟,野多暴骨,萧条惨楚。目不忍视,母弃生儿,父食死子。人间地狱,百姓都挣扎着死亡边缘!”
张恪吸了口冷气,不解地问道:“辽东战乱灾荒不断,情有可原,难道中原百姓也如此不堪吗?”
“哎,老朽所说,不及十分之一。中原灾祸是三分天灾。七分*。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