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说起来也是我失算了,没想到林丹汗竟然会出兵,草原上能有今天的局面,是几千弟兄用命换来的。我已经给大哥送了信,让他一切以草原为重,不必急着过来。”
听着张恪的话,崔呈秀的脸色越发凄苦。
“永贞兄,草原不好调兵,难道义州、锦州,还有闾阳驿的孙得功也不行吗!好歹能凑出上万精兵,总好过我们在这里苦守吧?”
崔呈秀的确是怕了,语气之中甚至带着哀求的味道,可是张恪还是毫不犹豫摇摇头。
“崔部堂,这些地方的确有兵,可是却没有大将。贸然行动,没等到他们集结,就已经被鞑子偷袭了。更何况这些人调出来,大凌河防线不攻自破,我们的损失只会更大。”
“不能这样,又不能那样!”崔呈秀的心里头像是开锅了一样,怒气呼呼向上蹿,脑袋都憋红了。
他猛地站起,突然膝盖一软,跪在了张恪的面前,一把搂住他的大腿。
“永贞兄啊,想想办法啊,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!”
他这一哭,王化贞急忙起身,拉住了他。
“部堂,别让外面人听到啊!”
崔呈秀猛然惊醒,张恪当初可是说过不准扰乱军心的,不然军法从事,他急忙爬起来。
“永贞兄,我,我……”
“呵呵,部堂不用担心,也怪我没说清楚,你刚刚有句话说的不错,叫坐以待毙,只是不是咱们等死,而是建奴等死。”
真有底牌啊!
崔呈秀和王化贞却都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,压低了声音,崔呈秀问道:“永贞兄,计将安出?”
“部堂。昨天下了一夜的雨,好大的水啊,城里都积了水。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。把崔呈秀差点气死。老子关心的是脑袋能不能保住,不是下雨!
王化贞脸色不善,咳嗽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