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拍着他的肩头,大笑道:“你们每个人都听着,建奴杀进来,你们的婆娘就会被抢走,你们的儿子就要跟别人姓,甚至变成奴才,你们的爹妈兄弟都在下面看着,告诉老子,你们怕不怕鞑子?”
“不怕,不怕,不怕!”
吼声越发响亮,大家握着长枪的手青筋暴露,血脉喷张。
终于,一个建奴拿着巨大的盾牌,从云梯上跳了上来。他经验丰富,手中的刀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,将全身上下都保护起来。同时还能迷惑对手,制造攻击的机会。
千锤百炼的一招,顺利用出来,鞑子都觉得得意。
可是明军的反应让他瞬间跌入谷底,看起来瘦弱的明军只用一招,迎面十几个人一起举枪,好像一片毒蛇,同时吐出了舌头。
义州兵的训练最讲究简化,一切多余的东西都要去掉。士兵在高度紧张的战场,他们根本来不及多想,平时的训练就要深入骨子里,变成他们的本能。
长枪兵只训练两招,举枪和突刺。
没有人会忘记,哪怕是一年只训练两个月的菜鸟,他们也清楚记得长官的教导。生死相搏,他们对建奴的花哨招式视而不见。只是一招,清清楚楚的一招!
“杀!”
长枪刺出,鞑子惶急的举起盾牌,可是他悲凉的发现,无论是阻挡哪一边的,另外一面的长枪就会把他穿透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,鞑子简直要疯了,他没有任何办法,只能任由长枪刺入体内。
修长的枪尖穿透盔甲,在筋肉盘虬的身躯上留下三角形的伤口。
这些建奴从小和野兽肉搏,受伤是家常便饭,即便是骨头断裂,他们也不会害怕。可是明军的长枪,却让他们真的怕了。
枪尖刺中之后,鲜血根本止不住,不停地流淌出来,伴随着鲜血,生命力也在快速流逝。健壮的身躯变得无力,盾牌落在地上,长刀从手里脱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