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老辛苦戍边。人尽皆知,万万不许污蔑阁老。还请阁老配合调查云云……
读完了旨意,孙承宗接过来,放在了桌案上供起来。步奏都弄完了。崔呈秀笑着坐到了孙承宗的对面,慢条斯理地喝着茶,润润干渴的喉咙。同时偷眼打量孙承宗,只见他脸色很不好看,可是没有什么担忧,只是一股难掩的怒火。
“孙阁老,下官初来乍到,两眼一抹黑,对辽东的事情知道不多。还请阁老赐教一二。”
“呵呵,崔大人,你不是去过义州了吗?定辽侯难道没有说什么。还用得着问老夫吗?”
崔呈秀不免一愣神,看来这位孙阁老也不简单,什么事情都知道了。
“下官的确去了义州,不过却是去询问金州等地的战局。定辽侯正准备迁移作坊过去,还有大造海船,开辟农庄。忙得焦头烂额,无心他顾啊!”
孙承宗一听这话。突然一拍桌子,豁然站起,吹胡子瞪眼。
“他忙,老夫就不忙吗?崔大人,你也在兵部干过,熟知戎政,大敌当前,建奴凶顽。当务之急就是修造城堡墩台。一来可以抵御建奴攻击,二来可以守卫故土,屯田兴业,三来可以作为进攻的据点,择机光复故土。老夫到了辽东之后,不辞劳苦,千万各地视察,发现定辽侯张恪,巡抚王化贞等人,竟然不思修城,不顾防御。倘若建奴来袭,辽东百万生灵都有灭顶之灾。”
孙承宗发挥了老师的特长,滔滔不绝地讲道:“老夫上书朝廷,请求修造城堡,整顿军备,圣上已经恩准。可是辽东官员躲在百姓后面,煽风点火,百般阻挠,竟然怂恿刁民据堡抗衡,不负徭役,不造城墙。有刁民必有赃官,今日崔部堂前来,老夫也有一请,那就是彻查张恪王化贞等人,看看他们究竟是何居心,为何反对老夫,反对朝廷?”
崔呈秀听着,心里不由得鄙视起来,孙老师不愧是翰林词臣出身,又在礼部混过,嘴皮子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