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了不成?”
一番掏心掏肺的话,总算是把王化贞说动了。
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瘫坐在椅子上,啪啪拍着脑门。
“部堂大人,照孙阁老这么搞下去,只怕到时候我也没有本事劝住张恪了。”
“作为臣子,无非是尽忠职守,致君尧舜而已。肖干,张永贞可为名将,也可为乱臣贼子,不光在他一念之间,也在朝廷一念之间,千万不能误国啊!”
“咳咳咳!”王在晋激动之下,一阵咳嗽,脸涨得通红。
就在此时,突然外面脚步声音响起,有人急促跑来。
“启禀部堂大人,府衙外面有三十多位乡老找来,说是要见您。”
王在晋脸色一沉,不悦地问道:“他们所为何来?”
“卑职不知。”
“哼,废物!”王在晋想了想,站起身说道:“肖干,跟着我一起去看看。”
两个人到了外面,此时衙门外面已经挤满了人,何止几十个,几百个都不止。
为首的是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,他们手里捧着一张按着鲜红掌印的文书,薄薄的一张纸,在他们手里宛如泰山一般。
“天启元年四月初三,辽东巡抚衙门,广宁总兵衙门,与双山台甲三号田庄,一百二十五户百姓约定,每户田租一成,每年每户农闲出劳役两个月。永为定制,不经该田庄百姓准许,不得更改!”
老者吼道:“官家文书在此,为何五天前朝廷又派人到我们庄子,征召民夫去修筑城堡,须知道此时乃是春耕,朝廷难道要违背承诺吗?”
张恪自从建立田庄之后,就反复灌输规矩比天大的观念,谁也不能改变。老百姓质问起来,理直气壮。周围的百姓也跟着怒目而视。
王在晋和王化贞对视一眼,都露出了苦涩的神情,正要开口,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:“朝廷不会背信弃义,本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