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苦着脸说道:“大人,这玩意怎么和龙胆泻肝汤似的。别是有毒吧!”
“丢人的玩意,不怕老船主笑话吗?”张恪责骂道。
李旦急忙摆手,笑道:“不碍的,说实话西洋人吃喝玩乐的那套东西,差着咱们十万八千年呢!老夫又一次和他们吃牛肉,用刀一切还冒血呢!”
“那岂不是茹毛饮血!”
难怪夷人都是一身毛,长得怪模怪样的,敢情他们还是一帮野兽。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对李旦生出了同情,看来干什么都不容易。
“老船主。西夷虽然野蛮成性,可是他们也没有那么多虚伪的包袱!”张恪笑道:“试问,若是海商。是生活在大明好,还是生活在西夷好?”
“这个……”
一句话戳到了痛处,李旦犹豫起来。
“侯爷,李旦这辈子都是大明的人,可是要说咱们朝廷,似乎。似乎有些不近人情。老夫海上漂泊半辈子,早就想叶落归根。偏偏朝廷的官老爷儿就说咱是天朝弃民。愣是不让登陆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老夫这把贱骨头就要葬在海天之间了!”
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愁是与生俱来的东西,见惯了波涛汹涌的大海,战胜过无数凶恶的敌人,就算泰山崩于前,也不会变色的李旦,此时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,在场的众人也跟着伤心。
乔福忍不住说道:“恪哥,李老先生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您就想想办法,说服朝廷,准许老先生回家,也算是了却他的心愿。”
此话一出,李旦急忙站起,躬身施礼。
“侯爷,若是您能帮着小老儿回家,我愿意献上白银二十万两,粮食两万石,珠宝十斗,充作军需!”
真他娘的有钱,听李旦这么一说,于伟良等人都有了当海盗的冲动,这玩意比贪墨还容易啊!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张恪身上,等着他下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