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有别的手段,恐怕又要给鞑子默哀了。
……
沈阳的乱局平定了三天,一辆牛车缓缓进入了城中,在车上坐着一个中年的文士,一身棉袍,带着皮帽子,低着头,看不清面目。
牛车到了东边门里羊犄角胡同的深处,停在了一座小院的前面,匾额上写着两个字:范府。
这个中年人就是府邸的主人范文程,他在四年前投降了老奴,作为为数不多投靠建奴的读书人,范文程并没有得到太多的优待,只是协助整理起草文书而已!
不过范文程并不着急,他认为迟早有自己飞黄腾达的时候,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。变乱发生的时候,范文程鼻子很灵,早早跑到了城外躲避,此刻安然回到了家中。
一进院子,范文程就先跑到了拆房,搬开了一个大水缸,又把水缸下面的浮土清理走,从下面提出了一个木箱。
展开一看,里面银光闪闪,全都是崭新的银元,足有三五百两!
“还好,还好!”范文程自言自语笑道:“鞑子到底是没见识,银行券不过是一张纸,存款更是把银子交给别人,还是银元实实在在啊!”
他拿出了十几枚,其余的又重新放回去。
“去,给老爷买一桌酒菜回来。”
家丁接过银元,转身就跑,范文程哼着小曲,坐在正厅,等着吃饭。不到一刻钟的时间,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。
“老爷不好了!”
“什么不好了,老爷好得很!”
“不是,是银元不好了!”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。
“什么?”范文程豁然站起,惊骇地问道:“银元怎么了?”
“启禀老爷,市面上有人说银元根本没银子是铜和锡铸的,所有店家都不收。您的家产怕是全都没了!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