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!”
贺世贤高兴地站起,笑得合不拢嘴,说道:“永贞,我就知道你有办法,赶快说说,从哪下手?”
“伯父,你们都随我来!”
张恪带着大家到了书房旁边的屋子,里面空荡荡的,只是在屋子中间有一张巨大的沙盘,囊括整个辽东,包括朝鲜,山东,蒙古。
无论是高山,还是海洋,城池,河流,一一呈现在眼前,令人忍不住叫绝。
张恪走到了沙盘的前面,拿起了长长的指挥棒,指向了紧紧毗连大陆的长生岛。
“就是这里,实际上我早有所安排,如果成功,今天冬天鞑子就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,别说打我们,就连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。”
……
也许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,张恪下断言的时候,正好一场风暴从辽东刮了起来。
石门关耸立在山峦之中,清河蜿蜒而过,顺着河流向上五公里,就是一座白银矿坑,从洪武年间,这里就开始采银,一直延续了两百多年。
就在三个月之前,差不多有一千多人,被送进了山中,加入了矿工的行列。
加上原有的旷工,一千五百人挤在狭小的工棚里,吃着连猪都不吃的东西,肮脏,劳累,监工不停打骂,每天都有人生病死去。
尤其是入夏以来,病死的人更多了,有时一天甚至有十几个人。监工根本不把矿工当人看,死了就扔到一旁的山沟里,任凭狼拉狗咬,白骨到处都是,宛如地狱。
天色彻底黑下来,矿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工棚。有个高大的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。正巧有只小强从脚上爬过,他敏捷地伸出了三个手指,稳稳捏住。
“娘的。到了老子手里还想跑,张开大嘴,小强立刻被咬得四分五裂,吃下了肚子,一旁的矿工纷纷侧目。
“看什么?告诉你们,好歹这是口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