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可能跑到草原冒险。就算他们愿意,朝廷也不敢让一帮书呆子丢人。老王多半是白做梦了,张恪一杯一杯喝茶,也不吱声。
或许王在晋也感到了难度,他在地上转了一刻钟,猛地看到了张恪,突然大笑起来。
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,人选找到了!”
张恪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,苦笑道:“部堂大人。您不会让我去吧?”
“想什么呢!”王在晋笑道:“老夫怎么敢放张少保过去。不过,人选和你的确有点关系?”
“谁?”
“邓文通!你姐夫!”
“啊!”比起让张恪自己去,还要吃惊。
“我姐夫倒是年轻。也懂得边务,不过只是个举人,还没官职,能行吗?”
“那是老黄历了,令姐夫可是新科进士,刚刚入选庶吉士。可是朝中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。”
进士?
张恪急忙抓起桌上的月份牌,仔细一看。终于是恍然大悟。
原来就在打仗的这段时间,天启二年的春闱已经结束了,姐夫邓文通超乎想象,竟然中了二甲第十三名,把一甲三个人加起来,也就是说姐夫在全国排了第十六名!
全国啊!
这是何等惊人的成绩,放在东南不算什么,可是偏偏出在文化荒漠的辽东,简直让无数人跌破眼镜,不敢置信。
很多人都怀疑邓文通走了门路,实际上的确如此,张恪向魏忠贤打过招呼,希望留几个进士给辽东。
当然张恪没敢指望头两甲,能像老师洪敷敎一样,弄到三甲同进士,榜下即用,就很不错了。
可是万万想不到,邓文通竟然冲得这么靠前!
正所谓人红是非多,不少落榜的士子就把矛头对准了邓文通,指责他耍手段,花银子,是人情进士。甚至有人向朝中大官陈情,要求取消邓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