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历十一年状元,而顾秉谦则是万历二十三年进士,两个人相差了十二年。顾秉谦还在翰林院熬资历的时候,朱国祚已经是部堂高官。
尤其是担任礼部尚书之后,朱国祚为了朱常洛的太子之位,和万历争得不可开交,朱常洛捞到太子之位,此老出力相当大。
也因此朱国祚得罪了万历,本来入阁有望,结果改任吏部尚书,不久被人参劾,以纵酒愈检的罪名赶回老家吴江,一住十八年。
等到朱常洛即位,立刻把此老调回了京城。别看朱国祚是南直隶的人,和东林党有着香火情分,不过双方关系并不密切,朱国祚更像是一个中间派。
对于这样根基深厚,又态度暧昧的老资格,谁都不敢怠慢。顾秉谦对朱国祚执礼甚恭。
“兆隆先生,家里可都好?”
“多谢元辅关心,一切都好!”
两个人并肩走到了天启的书房,一起拜倒行礼。
“臣等叩见陛下,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都起来吧!”天启略带歉意地说道:“大过年的,把两位请过来,打扰你们了!”
“臣惶恐!”顾秉谦急忙说道:“陛下,臣身为首揆,不能替陛下分忧,臣五内具焚,惶惶不可终日。”
不得不说,顾秉谦是很好的演员,说到动情的地方,眼圈竟然红了,偷偷擦了擦眼泪。一旁的朱国祚倒是微微有些鄙夷,堂堂首辅没有本事解决问题,就知道哭哭啼啼,又不是一个娘们,嫌不嫌丢人啊!
“陛下,老臣以为当今大明的首要敌人就是关外的建奴!辽东乃是朝廷臂膀门户,如今落到建奴手里,京师不稳,老臣夜不能寐,苦心焦思,有一策献给陛下。”
“请讲!”
“是,老臣询问过钦天监,京城西南大房山有金代女真帝王陵寝,若是能捣毁陵寝,断了女真建奴的龙脉,他们必然不战自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