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户、将门、难民、村民。
四张纸片,代表着四种势力,纠缠在一起,成了最难解的乱麻。他们的目标其实都是土地,大户想趁乱多兼并土地,抬高田租,败退回来的武将想要重整家业,难民要活着,村民要生存!
可是田只有那么多,这就是死结!各方眼珠子都红了,就算是举起屠刀,又能杀几个人。
王化贞揉了揉通红的眼睛,向着窗外看去,一抹朝阳升起,刺痛了双目,他闭着眼睛,叹了口气。
“永贞,一定要走那一条路吗?”
“嗯,没错!”张恪苦笑道:“我调查过,从长城深入草原三五百里,都是汉蒙杂居地带,土地肥沃,适宜耕种。国初的时候设有大宁都司,靖难之后,成祖为了感激朵颜三卫,才把撤消了大宁都司。如今朵颜三卫早就不复从前,唯一可虑的炒花部又被我们打败了,现在正是经略草原的最好时机!”
张恪分析的入情入理,可是王化贞不是愣头青,他知道此举背后有多大的风险。
“永贞,大举向草原移民,最要紧的就是安全问题,若是蒙古诸部偷袭,哪怕死一点人,百姓信心丧失不说,朝廷的言官也会趁机攻击我们!而且去了草原,能不能站住脚跟,这又是一个麻烦,若是消耗大量人力物力,分散了兵力,抵挡不住建奴的袭击,那就更因小失大了!”
王化贞说的张恪何尝不懂。不过他有更深层的考虑。
“世伯,你以为我大明的军队和建奴相差多少?”
“这个?”王化贞苦笑道:“我又不懂军事,不过听张峰他们说。若是能苦训两三年,未必不能和建奴一拼!”
“世伯,若是不解决人地矛盾,明军就永远别想打赢老奴了!”
王化贞实在是理解不了张恪跳跃式的思维,只能一摊两手,等着张恪的高论。
“世伯,辽西土地狭窄。却聚集了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