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不让人活了!”
“都闭嘴!”
张恪猛地抽出腰刀,厉声说道:“谁再吵嚷,就地正法!”
这下子把两边的百姓吓得一缩脖子,不敢说话了。
“熊举人,你能说说徐老爷是怎么答应把田租给你们的?”
熊若光说道:“启禀大人,学生和大家伙一起逃难过来,谁都想找条活路,听说徐老爷在广宁是大户,田地众多,学生就代表着大家伙,几次去求他。半个月前,徐老爷总算是松口了,他同意按照六成田租,把榆树村的田都租给我们。徐老爷还说,村里民风剽悍,欠了他好多银子不还,让我们自己动手,把田拿过来。”
说到这里,熊若光仰天长叹:“学生在沈阳的时候,不过收取三成地租而已,到了广宁,竟然变成了六成,还要抢夺田地。可是没有办法啊,朝廷给的粮食越来越少,要是没有田地,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呢!”
熊若光说完,不少难民都流下了眼泪,他们要的不多,就是活下去而已!哪怕把大半收入都给了地主也无所谓!
张恪转头看着榆树村的百姓,说道:“那个徐老爷和你们怎么说,你们是不是欠了银子?”
常四爷他们默默低下了头,张恪冷笑道:“怎么不说话了,甘心让出田地了?”
“不!大老爷,地是我们的命根子,可不能拿走啊!”常四爷情急之下,滔滔不断,把经过也说了一遍。
原来去年大旱,榆树村全都歉收,原本三成五的田租,大家只交了一半。本来还想着今年老天开恩,有个丰收年景,好把欠的租子还了,谁都不想拿喜儿抵债不是!
可是刚刚到了五六月份。徐老爷就派人来通知他们,一个月之内交齐拖欠的租子,不然就收回田地。
大家伙都种了几十年。根本不信徐老爷会强制收回去,结果等来等去,就等来了一帮难民,来抢他们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