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靠着真本事吃饭,和那些整日喷口水的废物不可同日而语。可是一见之下,你竟然比腐儒还要迂腐三分,真是令人失望。”
孙元化气得攥了攥拳头,不过他也知道打不过一群武夫,冷笑道:“在下不知哪里迂腐,反倒是大人心思机巧,骗得别人团团转,好生令人羡慕。”
“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?”
“是谁都一样,待人以诚。”
张恪顿时仰天大笑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孙元化,你当本官愿意骗人吗?辽东难民几十万,人人张着嘴要吃的,本官难道不该想办法弄粮食吗?两个朝鲜的家伙送上门,难道不能宰他们一刀?”
“君子爱财取之以道,更何况辽东缺粮,可以向朝廷要,为什么要牟取十数倍的暴利,不是奸商又是什么!”
张恪微微摇头,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竟然比小孩子还天真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,难怪会稀里糊涂丢了脑袋,张恪愤愤想到。
“朝廷粮食是哪里来的?不过是从老百姓手里征收吗,从去年起,朝廷加了辽饷,有些地方的正税都征收到了天启五年以后。再这样盘剥下去,是什么结果,你心里不明白吗?讲道德,讲仁义,这些玩意有用,老奴还在赫图阿拉放羊呢!”
张恪压着怒火,冷笑道:“世上有两种文人,一种是实实在在做事的,一种是天天骂人的。他们反对征商税,却逼着朝廷痛击建奴;他们让皇帝厉行节约,自己去狎ji成风;他们从武将手里抢走一切权力,战败的时候却理所当然把罪责推到武将身上。这是何等的精神分裂,何等的无耻!”
汗水从孙元化的鬓角流下了,他真正领教了张恪的犀利,每句话都插在他的心口,一直以来笃信的东西难道错了?孙元化痛苦地抱着脑袋。
“孙先生,你是做火炮的,学那些人打嘴炮,难道不羞愧吗?”你正在阅读,如有!